气得陈素有一段时间,杨建代表单位来慰问,陈素直接堵门口不让进。 自那以后,陈素生了分,也再没喊过他小建哥哥。 再后来,杨建就不来了,至少在陈素视线范围之内。 她们母女也没接受杨建的帮助,凌女士把原来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置换成现在的小居室勉强凑够钱。 凌女士说:“换个小两房也够住了。现在不如从前,房子大显得冷清,留着做什么?” 从前四居室,如今只剩两个人了。 凌女士是个传统温顺的贤妻良母,无论什么时候任何际遇,性情都是淡淡的。一年之内失夫失子,此后余生苍凉夜,都只体现在她那满头银霜的青丝上。 说这句话,不但无意中暴露了自己隐藏得严丝密缝的感伤,也揭开了陈素心底的疤。 她看得开,也时常有无奈:“谁家孩子有你气性这么大?钱财都是身外物,没有就没有了。mama只你一个,亲朋好友日后说不定还要互相扶持,难道一辈子不相往来吗?” 陈素说,没办法,谁让我一生嫉恶如仇。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长远,也许在经年的某一个瞬间,化作蚊子,在你神识远游的时候叮你一下。 夜里九点,陈素坐在夜场手里捧着酒,索然地看一群年轻人K歌嗨酒玩骰子。 堂哥出国定居的饯行宴席定在天香阁。吃完饭,一众人去下半场庆祝,陈素耐不住堂姐强行怂恿,也跟着一起去了,走个过场早点回家。 陈素见完奶奶,反正也不愿坐那里跟其他长辈大眼瞪小眼的。 大伯母见她也是局促,主人宴客似地浅浅寒暄几句,到底双方都记着从前一些陈年往事。 最后也只是交浅言深地感叹:“本来劝你mama也来,散散心,整天待在小区里有什么意思。她说她现在这样不好出门……” 但陈素能来,最后还是封了个大红包给她。厚度一摸,颇为可观。陈素想,其实不用这样的。 她知道自己外省读书那会儿,大伯家一直很照顾凌女士,不管是出于弥补还是情义。 临走时,陈素把红包并上自己带的一些现金私下里都塞给了奶奶。 几辆车出行,陈素跟堂姐那辆,里面还有几个年轻人,都不熟悉。听他们家长里短地聊天,估计都是伯母娘家那边的亲戚。 陈素任何时候上线,容yi死啦都是有求必应,跟个闲置在家没事干的公子哥儿似的。 于是戴上耳机,跟容yi死啦玩了一局游戏。 虽然他菜,但谁让他闲呢? 直到一位陌生的男性坐下来,拎着瓶科罗娜碰一碰陈素面前的,先干为敬,嬉皮笑脸地说:“这个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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