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从过去里走出来,多少次从神经衰弱的噩梦中惊醒。 坐在异乡的沙发上,抱紧蜷缩的身子,默默看着时钟的针一圈圈从黑暗划向鱼肚白。 有时候,她也痛恨如此懦弱的自己。一个人的感情付出去是可以轻易收回来的吗?哪怕是情窦初开的暧昧,她的心底也是有过杨建的影子。 父亲的死必然是因为那桩案件当中查到了重要线索。 案件告破,她难过的,并非父兄坚持的正义注定被钳制在强权保护伞之下。 而是仅仅因为背后势力勾结的那个高官有人保,所有人的牺牲与伤害最终会轻飘飘被抹杀。 年少的陈素质问过杨建,你们早已知晓公安系统中有内鬼,为什么放任凌女士陷入险境?既然选择牺牲她引蛇出洞,为什么最该绳之於法的那个人又任其逃脱法律制裁? 为什么陈燃调离云南,最后还是跟父亲一样死于非命? 有太多的疑问,注定今生都得不到答案。 凌女士希望她从阴影中走出来,必然要跟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。 她带着她搬家,鼓励她离开这里,尝试在其他地方开启新生活。 陈素从圳市回来那一夜,她们母女并肩坐在露台喝着热茶看星星。 那是来之不易,平淡而幸福的时光,凌女士说,我活下来,是为了看着你长大,读书、工作、成家。我越来越害怕,mama走了以后,只剩你一个人。 这时间的洪流,拖曳着沉溺每一个航行的人。有时候,儿女一旦长大,便很难与父母保持无话不谈的亲密。亲子之间,总是彼此各怀心事,又羞于启齿。 陈素不想要母亲失望,答应了相亲。 而此时凌晨的金丽,依旧声乐震天,烟雾缭绕。 燕辉坐在沙发上,抖了抖烟。看着容意接完电话,觑他的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的谑笑。 “你就不该管容懋。进牢子也好,去让他岳父管。一群管吃不管收拾的废物。” 容意沉着脸起身,容龙兄弟已经在门口等着。 那边容懋因心情不好醉酒闹事,被保释才从警局门口出来。 他被带上车,看到车座里的容意,也只是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就拉上了车门。 “陈添亨回国了?” 容懋正擦着眉骨的血迹,眼神微闪:“他昨天从香港入境,就回来玩几天。” 容意握了手机,唇色冷抿:“他老子早晚栽在他手上。国外怎么样我不管,在国内你少跟他联系。” 容懋怂头怂脑地受训:“他家都润到国外多少年了。那事过去这么久还查啊?” “当年死了多少警察你不知道?” 容懋噤声,容家因为特批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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